2012年4月25日 星期三

海外探病【〈選一篇〉系列: 2012年1月】

醫委會批准了九名海外醫生以有限度執業註冊形式在公立醫院工作。那天傍晚我處理好公事,趕著回家收拾行李,搭午夜班機離港。收拾行李時聽新聞知道通過了,有點釋然,卻沒有太多感想。
這是遲來的長假期。去年沒有「旅遊運」,兩次放假也遇上急事和颱風,今回放假也只有一半是旅行,另一半卻是為探病。
故事我在這兒說過:朋友在愛爾蘭中風入院。他的太太因殘疾入住一間護理院多年,他不離不棄每天探望照顧,風雨不改。然後他中風了,輪到唯一的女兒從加拿大飛過去探望。
今次飛去愛爾蘭,原本是預計,到這時候朋友中風的康復應已平穩,我可以在現場給他兩夫婦出一些照顧安排方面的意見。怎料朋友在康復行將出院時再次中風,撒手去了,我們只能去護理院舍看望他的太太。
我們叫他的太太做阿麗。阿麗在愛爾蘭的院舍得到善待,但如今那邊沒有親人了,在香港倒有一些,是否要接回來長期照顧?這不是容易的抉擇。阿麗比我年長幾歲,生於上海、文革後移居香港、四十歲不到便移民海外。她一生的「身分認同」有三部曲,這第四段的抉擇,不單是照顧問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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