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9月29日 星期二

結果已寫在牆上

回家路上經過港大李嘉誠醫學院,見到很大堆媒體布陣、不少警察和保安戒備、小量關心者守候。裡邊應該是校務委員會在開會,決定是否通過陳文敏的任命。
上周讀到徐詠璇在《信報》專欄的文章,剛才又看了有線訪問陳文敏,兩者都令我覺得,結果已寫在牆上。
希望我是錯的。希望這事件中,港大不是發明了一種新型的政治審查方式。
這個審查方式有規有矩地進行,弄得有某程度的合理性。公式:當某方不接受某人,某人就最好為大局著想,不要坐某些位置,以免冒犯某方,因而損害大學某些整體利益。

2015年9月26日 星期六

陳祖為3 powers (讀者問)

讀者問:Could you post the rest of the article? The sub-heading on the bottom sounds interesting.
把全篇貼出來,太長了。可在這兒讀:http://vicsforum.blogspot.hk/2015/09/blog-post_24.html
前文接下去是這樣的:
三權分立同適用國家地方政體
明白了上述三權分立的原則,我們當可釐清一些誤解。首先,三權分立是容許三權在一些職能上重疊,藉此產生有效的互相制衡作用。其次,三權分立沒有三權平等的意思,它主張的是把權力分散和作出有效的制衡,三權分立是可容許其中一權享有較大或較多的權力;例如,依據美國憲法,總統既是國家元首,也是政府首長、外交首長、三軍總司令,享有極廣泛的權力,但美國仍然是三權分立。因此,我們不能因為香港行政長官的權力較大、憲政地位較高,便說香港政制不是三權分立。第三,三權分立的核心意思是權力分散和制衡,這適用於國家政體層面,亦適用於地方政體層面。例如,美國每個州也是三權分立的政體。我們不能說因為某地方政體不是主權國家,便說三權分立並不適用。

再接下去是說,香港政體明顯是三權分立。這也是陳弘毅教授的觀點。

陳祖為3 powers

前兩天讀到的,陳祖為教授講何謂三權分立。拍得下來又顧不得貼上網誌,回頭又忘了,也反映這幾天個人的狀態。
誰說香港沒有、不應有三權分立,真是如讀者留言所說,可能連習近平也要出來斥責他胡說八道。

2015年9月23日 星期三

靜觀有什麽用

醫管局有一個細小的單位「心靈綠洲」,寄居在衛生防護中心大樓其中一層,這個單位向同線發送「正能量」,包括自從2003年慘烈的「沙士」一役之後,持續推行的「靜觀」培訓(“Mindfulness” training)。最近培訓擴大了,主理培訓的臨床心理學家同事要拍一段推廣錄影,讓我在片頭講幾句話。
我說,醫管局做的是公營服務,實幹是主要的,未必要追求漂亮形象。大體上,良好的設備,合理的工作程序,細心的工作態度,是質素與安全的主要因素。這是管理角度。換了是臨床角度,專精的技術、專業的精神,就是主要的。
「但是不要忘了,人是主要因素,」我接着說:「如果心粗氣浮,一急便亂,質素與安全都會出問題。」
醫療工作的壓力很大,所謂減壓,人人有不同的方法。有些人天生永遠從容鎮靜當然最好,練習一下「靜觀」,學會常常保存一點寧靜,在紛擾中維持清醒,有助避免犯上無謂的錯誤。
其實不單在前線會越著緊越亂。在管理上,局面複雜時,決策容易因浮躁而犯錯。心不能靜,就聽不見有用的相反意見;精神散亂,便見不到全局棋的互動關係。掛一會漏萬,掛萬又會漏一,要靜心不亂很難。
我略知「靜觀」是什麽,這與早年修習過一些類似的meditation有關。佛門禪定、道家太極,都有這種修心功夫。起點動作常是「眼觀鼻、鼻觀心」,練習多了,則是以心「觀照」著這個正在練習觀心的自己。近幾個月我在處理鉛水事件應變,也是憑著一點mindfulness保持心神不亂。
翁同龢(1830-1904)有一句話:「臨大事者有靜氣。」。他是包括光緒的幾個皇帝的mentor,最後因支持康有為的改革主張而被罷黜。他死後,康有為稱譽他為「中國維新第一導師」。這是個有靜觀功夫的mentor!

原載 《東周刊》「一葉一杏林」專欄,2015923日,經修節。

2015年9月21日 星期一

陳先生令眾人牴觸

繼張主任以「行政長官具超然地位」觀點令特區政治人物忙碌一番之後,輪到陳佐洱先生發言,嚴肅批評香港回歸後未曾做好「依法去殖民地化」,反而任由「去中國化」損害一國兩制。
陳先生一番話令眾人牴觸,連局長級特區高官亦回應,希望中央官員對港人多些包容,意思是「唔該高抬貴手」;連曾鈺成也反問可依哪一條法例「去殖民地化」,意思是「唔好噏得就噏」。
基本上香港就是有各種現象令中央各種官員和各種前官員看不順眼。不是「各花入各眼」的看不順眼,而是透過意識形態顏色鏡片看不順眼。
這種看不順眼很麻煩,除非你全面接受他們的意識形態顏色,否則永遠會「被」尋煩惱。

2015年9月20日 星期日

比鉛水危害大一百倍

全城關注食水含鉛,驗水驗血馬不停蹄。另一宗重金屬中毒新聞卻只有簡短報道,版面小而且躲在內頁很後的位置。事件在毒理學同僚之間迴響甚大。
事涉一個在廣東省東莞常平、自稱中醫的男子「沈洪」,用含重金屬的不知名藥物為北上的香港病人治慢性皮膚病(我相信包括嚴重疹、牛皮癬等個案) 。這一類病人當然是對正規治療的結果覺得不滿意才尋找另類秘方,他們可能假設醫治皮膚的藥物不會有嚴重毒性。
有些病例似乎是組團北上常平,其中有沒有中介人收錢,是我十分好奇的問題。
衛生署四次公佈共42人中毒。病徵包括四肢疼痛、乏力和麻痺,以及體重下降及皮膚出現斑點等。這些病徵聽來不夠可怕,容易過目即忘。疼痛、乏力和麻痺的成因很多,病情有重有輕,重金屬如果引致神經性的乏力麻痺症,是嚴重的一類,亦有可能做成長久的功能殘廢。
衛生署將有關資料轉交內地跟進。內地監管部門資料顯示,「沈洪」並非廣東省的註冊中醫師。這樣一個販賣含劇毒配方斂財的人,不可能只賺港人的錢,或許每一名港人中毒就有幾名內地病人受害。倘如是,更非要徹查不可。
近月為構思一本書,看了好些十八、九世紀西方醫療的資料。無德無術也無牌的走方郎中,「行醫」招徠病人,在西方稱為quacks,至二十世紀初已近乎完全絕迹了。中國太大,「文化」太悠久,「神醫」現象好像無法遏止,但事在人為,關鍵是當局能否看見它的嚴重性。
私底下我不止一次聽到有人說,備受關注的鉛水事件是一個政治問題多於公共衛生問題。對此我未能斷言,但單就臨床而論,一個「沈洪」比全港鉛水的危害大了不止百倍 至今未有鉛中毒的臨床個案,數名經功能評估界定為發展遲緩的幼童,是否受含鉛食水影響了發育,尚須釐清。

原載 《信報》「醫三百」專欄,2015919日,經修節

2015年9月17日 星期四

人人平等

律政司司長袁國強不評論法官有否誤解基本法,終審法院首席法官馬道立也不評論饒戈平針對香港法官的言論,更說不會評論別人引述他以前所講的話曾說,三權分立對特區很重要
但馬道立大法官加上很有智慧的一句:「基本法第25條規定,人人在法律面前都是平等的。」
好一句「人人在法律面前都是平等」,與張主任一句「特首有超然的法律地位」形成強烈對比。
這就是根本分別。我們關心平等,張主任的講話蘸滿權力。
特首昨天說,「香港與世界各地的政治不同,行政長官的地位確實超然」他的著眼點也是權力「行政長官不單是政府首長,而且是整個特別行政區的首長,意思即香港所擁有的權力及享有的高度自治,既來自中央授權,亦來自中央通過任命行政長官,通過向行政長官授權,得到權力及高度自治
權力,權力。

2015年9月16日 星期三

特區菁英瞠乎其後

本地政治人物忙不迭地為張主任那一段講話降温解話,我想像張主任在他的辦公室看新聞時,拈花微笑。
真正有資格作解人的菁英卻不是特區人物。終於一錘定音的,是北大法學教授饒戈平。原來所有人也捉錯用神:張主任講話的重點,並非特首有超然的法律地位」那一段。重點是,香港的政治體制並非三權分立。饒戈平說,香港雖已回歸18年,但對《基本法》的理解仍有限,按自己意願解讀基本法,其實是不準確。
重點中的重點是,「不是所有法官都對《基本法》有準確和全面理解,張曉明作為中聯辦主任,有責任釐清誤解。」
項莊舞劍,原來「志在法官」。張主任沒有失言,也不是因文化差異用錯字眼。他的一番話實有所指。
特區要「實質回歸」,媒體、院校、法制,中央一步一步處理特區社會「上層建築」,很有章法。特區菁英瞠乎其後,瞠目結舌,不在話下。

2015年9月15日 星期二

出力爭奪話語權

讀者認為完全不值得花精力去解讀張主任那一段講話,我卻覺得本地政治人物忙不迭地各抒己見,可堪咀嚼。例如:熟諳現實政治的劉兆佳教授頗為精要地分析,經過政改一役,中央愈來愈認為港人對「一國兩制」有不正確理解,內地官員公開發言是要爭奪話語權,突顯特首憲制地位。(《信報》,914)
分析「正路」,但今時今日,小小特區的話語權還值得中央這樣出力爭奪嗎?
觀微知著,看警務處網頁用心良苦精簡「警隊歷史」一欄有關67年暴動的資料,將當年導致5名警員中彈身亡的「共產黨民兵」改為「內地槍手」,就知道,只要中央官員有些耐性,不需多少日子,特區的話語權很快會自動奉上的,何須這般出力,弄得擾擾攘攘?
看今年國慶維港煙花匯演,為要響應中央紀念抗戰勝利70周年,刻意加入紀念抗戰勝利元素,「破天荒」在和平年代響20秒「防空警報」和發放嚇人的「鈦雷」煙花彈,說是要突出戰爭的可怕來與和平歡樂作對比。多麼識得跟隨中央的話語!結果呢?惹人反感,此文執筆時新聞報道:主辦單位宣佈取消這段紀念抗戰元素,並且向公眾致歉。
出力爭奪話語權,跟急於奉上話語權一樣,有時會弄巧反拙的。

2015年9月14日 星期一

張主任令眾人忙碌

張曉明主任簡短一段講話,讓特區一干政治人物忙不停,可見中聯辦地位重要。
就是這一句話:「“雙首長”身份和“雙負責制”使行政長官具有超然於行政、立法、司法三個機關之上的特殊法律地位,處於特區權力核心位置,在中央政府之下、特區三權之上起聯結樞紐作用。」
中文用詞往往有點語意含混,「超然」是好例子,十個人有十種意會,事實上你細聽一干政治人物的詮釋,真的有十個版本。
我傾向於相信袁國強司長的解讀:依全篇講辭上文下理,意思的是政治體制中的地位超然。
如果是這樣,張主任那一句話應該斟酌兩個字。把「法律」二字改為「政治」,就可以了:
「使行政長官具有超然於行政、立法、司法三個機關之上的特殊政治地位,處於特區權力核心位置,在中央政府之下、特區三權之上起聯結樞紐作用。」
「超然」也就可以理解:政治層次是高於法律層次。

2015年9月12日 星期六

新加坡能中國所不能

李顯龍領執政黨漂亮贏得大選,喜出望外。他說需要得到人民的委託,帶領新加坡走向光明的新篇章,而今次選舉結果是強而有力的委託。
在全球政府都要苦惱如何面對反政府潮流的今天,連默克爾都感窘拙,普京都不自在,只有中國和新加坡不用懼怕逆反潮流,但新加坡不用粗暴力量維穩,通過了人民測試,而且領導人有符合現代概念的「受人民委託」價值觀。
我在這兒不止一次寫過新加坡,並非不知道她的選舉底下尚未有真正的level playing field,但是在如此全球躁動氛圍中,樹立如此自信,真的教人羨慕。

2015年9月9日 星期三

希望安好

這是近日最繫人心頭的事,天濛光時讀到瑪麗醫院和大埔那打素醫院同僚的電郵,知道終於有合適的捐贈肝臟,由那打素送到瑪麗,手術在進行中,讀時眼眶一熱。
因捐贈者腎臟被驗出有癌細胞,在移植手術期間被逼中止換肝,李先生性命懸在一線。我聽過他太太在電台接受訪問,沒有激情呼籲,對一些合適捐贈者的家人反對捐贈,她也沒有過多的話,完全是一種溫婉善良的同理心和體諒。或者那一刻她的溫婉聲音打動了我。
今早,李太向親友發短訊,醫院在安排丈夫,希望丈夫手術後一切安好,盡快痊癒。很多人也是這樣希望。
執筆時手術已完成,三天內無大併發症的話,就過了第一關。不,能獲得捐贈才是第一關。

2015年9月5日 星期六

鉛水事件學習簿

如果每團烏雲也是有光明的銀邊,那麼麻麻煩煩的鉛水事件也有銀邊嗎?
處理鉛水事件很複雜,在醫管局已是跨醫院跨部門跨專科,再從醫管局跨到私家醫院,政府層面更是跨局跨署聯手應對。我在一個往來穿梭位置,見到好些用心處事的人,為免「鱔稿」之嫌,具體故事不能說,但風波裡見到好人好事,總也算是陽光的銀邊了。
這又是很好的學習機會。不是泛泛而言,甚麼「經一事長一智」。每個複雜環節都有知識在內,每一個難解之謎底下也藏有城市的一片真面貌。
原來建築界的大判二判運作是這樣難梳理;政治互動的攻防是如此複雜;關心居民與「消費」居民恐慌的分界線如此微妙,這些全都有學問,雖然不是我的那杯茶。
我學習發掘空間,讓相對理性和客觀的觀點能夠呈現出來,並且得到應有的尊重。這不容易。舉一個例:為鉛水超標的居民驗血是責無旁貸,幾個星期下來,化驗結果的數據累積了不少,能否分析一下,從中尋找啓示,再制訂下一階段的對策?
一項分析是,在已化驗的二千多個血樣本之中,少數超標,程度全屬非常輕微,血鉛水平最高的個案只有14.2 (幼童每百毫升血液含鉛44微克以上才在臨床疾病風險範圍,成人界線是50微克以上) 。現有的驗血模式有如大海撈針,可能並非最合理有效。是否應考慮集中力量,為生活居所食水受鉛污染較嚴重、接觸時間較長的居民檢驗?
這樣提出時,相反的意見可能是:驗血可不單是作為篩查,為尋找臨床病例,它也是讓可能受影響的居民安心。即使一萬人驗血有九千五百個結果完全正常,有臨床意義的病例沒幾個,起碼也是讓這九千多名居民和他們的家人安心啊。這就要學習在「醫學理性」和「安心理論」之間尋找平衡點。
香港應對鉛水污染也許偏於神經緊張,但這樣緊張也可以令壞事變好事:廣東省一些鄉村食水嚴重受污染致兒童發病,現在有新聞關注了。污染到那樣子,村鎮領導應要從速各備一本特大的鉛污染學習簿,以免丟官!

原載 《信報》「醫三百」專欄,201595日,經修節

2015年9月3日 星期四

尚待發明的莊嚴

    抗戰勝利七十周年,特區特別假期,北京有大閱兵典禮。早上看了習主席向十萬觀禮者演說,然後站在閱兵轎車巡閱,依軍禮喊「同志們,辛苦了!」

    感想是,新中國樹立了巨大的威嚴,也有飽滿精神,但尚未發明具有人類尊嚴的紀念儀式,因此很難靜穆地紀念戰爭與展示和平。如果這樣說是太沉重,那麼可以說,我們的國家尚未發現莊嚴的美學。

2015年9月2日 星期三

熊市危害健康

上星期一段網誌,預感內地和特區都要過好一段冷日子。我說冷卻一下未必是壞事。
如今無人會爭辯,這一年火熱的市道只是虛火。你和我也免不了趁熱潮「投資」,就算不曾動心也難免損失:強積金近年升得快現在跌得急,過山車之旅像夢幻。
沒有因而悟出什麼哲理,卻是一些記憶忽然湧現,想起回歸後金融風暴,未幾再遇上SARS,那是公立醫院的緊日子。經濟衰退,公營醫療與社福機構追隨政府削減預算,肥雞餐」裁員加上「自願」減人工,雙管齊下。留下來的員工,真正是「緊」守崗位!醫院人手緊張,服務更緊張。
熊市危害健康:當市民身心受逼迫,高血壓、心臟病、腸胃病、情緒病都會乘虚而入。
營與私營醫療服務本來有如陰陽互補,經濟下滑的結果是失衡。私家醫生診所「拍烏蠅」,自嘲「朝三暮四」,上下午合計看七個病症也慶幸了。市民有病也捨不得花費,往公立醫院擠。
今次又如何?可能只是一場金融調整,不會吹塌實體經濟,亦不致造成持續的失業潮。咬緊牙關挺住,捱過便好。
當然讀者會問:信心從何而來?我認為有上一次經驗,現在應該有免疫力。政府知道那樣子的手起刀落過度節流,遺害是深而且遠。醫科畢業生的數目這才開始增加,怎可以再學當年,cut人手,叫他們去為藥廠賣藥」謀生?
今天的社會也不是十二年前的社會,易燃得很,不能輕舉妄動。後年有一場特首選舉,和風細雨,「民」為善,應該是這兩年施政的主導思想。
樂觀的設想也要作最壞的打算。這冬季對醫院前線可能是漫長的,互相打氣不嫌早。
原載 《東周刊》「一葉一杏林」專欄,201593日,經修節。

2015年9月1日 星期二

看司長答問

立法會關注鉛水事件,內務委員會今天下午開特別會議,質詢官員。我以醫管局代表身分列席,有需要時可以補充答問,但今次沒有需要,列席只是看司長和局長怎樣回應問題,以及做筆記。
因為處理鉛水事件有機會見到林鄭司長主持跨部門會議,今天見到她應對尖銳問題。跨部門會議情況我不能評論,立法會會議則是公開的。
整體感覺是有些佩服。蔣麗芸議員問了一條因果倒轉的問題,我覺得有理也難辯。她不理解屋邨驗水為何是抽樣化驗,而不是為受影響的屋邨每一戶驗水。有些屋邨驗水結果正常,何不用這些人力去為有鉛的屋邨每家每戶去驗?
司長不跟她分析邏輯,直接指出:單是啟晴邨就有四千多住戶,事件至今政府驗了32個邨,總共才抽取了三千多個樣本,如果每家每戶也驗,今天我們還在驗啟晴邨!
我佩服的是,兩個數字(四千多、三千多) 都不是預先準備的Q&A內容,她能信手拈來一下子把糾纏問題消解。
這三年來政務司司長似乎無大實權,政改一役更弄得面目有點模糊現在好像鮮明了一些。